第一百零六章 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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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让我来给你狠狠地治疗一下,绝对不会有感染问题!”
  白影动作粗暴,一脸狞笑地撕开塑料袋,弄出很大的声音。
  坐在沙发上的丰滨和花下意识往里一缩,眼角直跳:“我自己来!”
  “别怕!我只是想用棉签浸满酒精,捅进你的伤口,左三圈右三圈地使劲儿旋转突进……”
  “你给我爬!”
  丰滨和花瞳孔地震,蜷缩左脚,一副随时反击的模样。
  “行了,白君别吓唬人。”
  雪之下雪乃主动伸手抢过白影手里的棉签,明明在刻意和异性保持距离,又喜欢三言两语地刺激人,真是别扭。
  她俯身握住丰滨和花的右脚,看了一下说道,“伤口在脚跟附近,也难怪你没注意到自己受伤,伤势不算严重,不需要去医院——清洗消毒之后缠上纱布就行——不要说话,我要动手了。”
  丰滨和花连忙闭上嘴,有些紧张不安地看着对方沾酒精。
  “啧啧啧。”白影摇头说道,“你运气真好,没有用脚心踩到碎片,要不然……”
  脚心被碎碗片割破?丰滨和花眼角一抽,恶狠狠地瞪着白影,旋即忍不住吸了口凉气。
  酒精涂抹在伤口上,迅速挥发下带来一阵阵凉意,混合些许钝痛感觉格外刺激,一根根棉签迅速将渗出的淤血抹掉,动作利索如处理案板上的鱼肉,直到伤口不再流血。
  雪之下雪乃稳步进行着伤势处理。
  白影拿出播音腔,问道:“雪之下医生,病人是否会后遗症?比如没办法再跳舞,脚上从此留下一条疤痕,每到天上下雨就会想起自己受伤的痛楚……”
  丰滨和花一愣一惊,忍不住开口道:“没、没那么严重吧?”
  要是没办法跳舞,自己……
  “只是小伤口,过一阵就能愈合。”雪之下雪乃拿起纱布准备包扎,“你没学过简单的伤势处理吗?”
  “谁会学那个啊。”丰滨和花放下心来,随口咕哝道,“反正不能跳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
  也没什么大不了?这次对方和家里吵架好像更严重了?
  雪之下雪乃状若自然地开口道:“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聊聊比较好,让情绪和思考独自发酵的话,可能会误判很多事情。”
  “你想说什么?”丰滨和花不爽地皱起眉头,姑且没有直接发作。
  “和你母亲敞开心扉对话。”雪之下雪乃表情平淡,将缠绕几圈的纱布系好,直言道,“相处十几年的母女,或许依旧不了解彼此,正如我和我的母亲,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很冷淡的关系……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自己的母亲。”
  “呵。”
  丰滨和花撇撇嘴,不置可否,发出闷闷的语气词。
  “白君接到的电话应该是你母亲的,你母亲发现你可能受了伤,第一时间和白君打电话确认——她知道你离家出走会去什么地方,会担心你受到的伤势。”雪之下雪乃谈了下刚才的事情,注视对方的眼睛问道,“你觉得这不算她关心你吗?”
  “你好烦呐。”
  丰滨和花不耐烦道:“又和雪之下没关系,你……哼!”
  “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雪之下雪乃继续说道,“单纯被情绪牵着走的话,很多东西都会被忽略掉。”
  你非要逮着这个话题聊什么?知不知道我很烦啊!
  丰滨和花忍不住想要冒火了:“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?!”
  雪之下雪乃目不斜视:“因为和母亲的争端放弃自己坚持已久的事情,你不会后悔吗?”
  总之,尝试解决一下丰滨和花的问题,免得她今晚在白君家里借宿……
  “噗——!”
  反坐在椅子上的白影发出笑声。
  “白君,有什么好笑的吗?”雪之下雪乃斜眼问道。
  “咳咳——确实,要坐下来认真聊聊……曾经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勇者小姐如此思考。”白影声音忽然一变,略显沙哑抓耳起来,他起身先站上椅子,又从椅子上跳下来,满脸严肃道,“她来到自己妈妈面前,勇敢地说了声早上好。”
  ……
  能够男扮女装,也能够女扮男装的少女低头问好,转身准备离去。
  不对!我应该仔细了解一下母亲,改变这让自己难受的状况。
  少女鼓起勇气,转头再度走进母亲,勇敢地说道:“母亲你……吃了吗?”
  “学习怎么样?一个人住还是不习惯吧?要不要搬回家里?怎么不说话?”
  不像问题的问题砸下来,少女唯唯诺诺……母亲肯定是在关心我吧?
  不行!我接受不了这种关心,我要勇敢说出自己的想法,不能以沉默和含糊进行应对!
  少女心中不断重复着念头,再度鼓起勇气,表情端正起来,嘴里发出嗯嗯哦哦啊啊的声音。
  勉强将母亲的问题搪塞过去,少女无力地走到门口,重打精神地喃喃道:“不行,不能被害怕母亲的情绪牵着走,我要……”
  “我要去门逛街,想点开心的事情,只要不去管这些问题,这些问题就不会让我烦恼,耶耶~”
  白影·雪跑跑限定返场般如此说着,伸手拉开门。
  “你的声音已经被情感所驯化。”
  门砰一声关上。
  雪之下雪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——白菌这是演着演着直接溜之大吉了!
  丰滨和花眯着眼,哼哼道:“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勇者小姐。”
  这份阴阳怪气……真是近菌者白。
  雪之下雪乃压下心头微妙的感觉,平淡道:“白君刚才说的确实属实,我以前大体是相似的,只是没这么浮夸——无论心中重复多少次念头,想法和计划,无论琢磨的那些东西有没有道理,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,说出口的东西就变成了另一种。”
  “啧,反正她看我不顺眼,我看她不顺眼,说什么都会吵起来。”
  丰滨和花撇嘴道:“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?我现在很烦,你就别说了……”
  “我没说你的事,只是在说自己的事情。”
  总感觉白君肯定不会放着不管,再说自己就比不上白君?开解不了丰滨和花,解决不了丰滨和花的问题?
  雪之下雪乃心念转动,开口说道:“以我的经验来看,很多时候和母亲相处都是‘非理性’的表达,或许是因为从小时候开始就被母亲管着长大,在尚未知事之前,我就已经知道了母亲的权威……一次次被否定、训斥和教导,感情就成为了一种本能反应,每次看见母亲都会先怯三分,怯弱在心头生出来,准备好的话就完全变了。”
  “我是容易在母亲面前胆怯,你……是容易发火?”
  雪之下雪乃不太确定。
  “哈……”丰滨和花长叹了口气,颇为奇怪道,“你妈经常打你?”
  雪之下雪乃摇摇头:“没有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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