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 ,公若不弃,结为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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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一直下,气氛不算融洽。
  在不同雨伞下,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。
  大概是杀意吧。
  “你跟踪我?”
  雪之下父亲迅速找回冷静,先发制人,抢占高地。
  “父亲大人何出此言?”
  白影走在旁边,不可思议地说道:“我可是你刚认的孩儿,同行一路怎么能算跟踪?”
  “立刻把这个该死的称呼收回去。”雪之下父亲有些表情狰狞,额头青筋伴随血压突突地往外冒,以普遍理性而言,从中小女神之外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,是一件早晚的事情。
  以感性而言,想要和对方一换一。
  理性是感性的集合,在人身上体现出冷静、明智、勇敢等特点。
  所以,要冷静、明智且勇敢地和对方一换一,例如奸贼被不知名大卡车送去异世界,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,哪怕事发,面对小女神的指责和敌意,我也……也……
  噗——!
  逻辑冲突,理性崩裂,走火入魔。
  “父亲大人,你没事吧?”
  白影关心地问道。
  “呔!住口!”雪之下父亲满脸狰狞,忍痛使出一招七伤拳,“你再攻击我,我可就要把你的称呼录音,发给雪乃!”
  “哈哈。”
  白影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:“那我和勇者岂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?”
  “哼!”雪之下父亲冷哼道,“有你这种儿子真是八辈子倒的霉运……”
  稍微一想,倒是纠结起来——如果……
  雪之下父亲忽而笑容满面地说道:“小伙子,我观你骨骼惊奇,才华横溢,欲收你做义子,你意下如何?”
  “哈?”白影愣了一下,稍微一转捋清对方的思路,嘿嘿一笑,“我叫你一声爸,你敢应吗?”
  若真应下这个不孝子,岂不是把奸贼往家里引?啧,自己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。
  雪之下父亲哼了一声,用行动表示自己不敢,嘴上那当然是父母无亲朋——没有叔。
  比分:1:0。
  没事,三局两胜。
  两人打着伞,继续冒雨走在东京的街道上。
  此奸贼若进家门,必生祸端……
  雪之下父亲心情沉重,斜眼瞥向一侧。
  啪嗒啪嗒,平坦道路上响起阵阵水声,白影正哼着不知名的曲调,脚上的凉鞋时不时铲一下地面上的积水,积水炸成浪花飞溅,洒落在前方。
  正面攻坚不行,那就迂回!
  “小伙子。”雪之下父亲慈眉善目起来,“大学准备读哪儿?回国还是在日本就读?”
  “我也有可能不考大学。”白影说道。
  “胸无大志,没有远见。”雪之下父亲点评两句,话头一转,“不考大学的话,你是想回猩红剧团继续到处巡演?”
  俗话说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要想打败奸贼,必先了解奸贼,就是调查结果让人有点大跌眼镜,初中就跑到日本?还跟着猩红剧团到处参演?你的监护人在哪里?你怎么过的审核?年级轻轻就开始工作,半工半读还考上总武高?猩红剧团也挺奇怪,有过全球巡演的历史,也有一批忠实观众,但一向不和专业圈子玩,知名度不大,而最近几年都在日本晃悠……
  突出一个乍看没有问题,仔细一想到处都是问题。
  “这个也说不准。”
  白影在对方开始指指点点前,立刻发起反攻:“大叔又何必寻短见呢?”
  “什么短见?”雪之下父亲说道,“这叫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,小伙子,人要有未来的考量……”
  “此言差矣,分明是人有远虑,必生短见。”
  “嗯?”雪之下父亲冷笑,“你要是不说个一二三四五,可别怪我生气。”
  “大叔准备给孙子取什么名字?”
  白影杀死了比赛。
  比分:2:0。
  没事,五局三胜。
  “俗话说落叶归根,小伙子早晚还是要回国吧?”
  雪之下父亲故作无意地提起这茬。
  “秋风呜咽草根黄,冬雪冷清叶脉凉。莫恨空枝无一物,如丝春雨织新装。”白影一转雨中诗人般的韵味,踏水吟诗,微笑感慨道,“叶子落下,或许是被积雪压坠,落叶归根的时候,可能会带着雪花吧。”
  噗——!
  比分……
  我已经厌倦人类比赛的繁文缛节!物理胜负才是大自然的铁律!
  雪之下父亲径直迫近,一手举着伞,一手直接强人锁男,心中杀意奔腾地笑道:“奸、我是说小伙子,雪之下家的门槛可是很高的!”
  白影摆手道:“没事,我可以跪着进去。”
  “男儿当有雄心壮志,胸中自有金戈铁马,扬名天下,这才是作为男儿的浪漫!”雪之下父亲震声道,“你怎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?要有志向啊!堂堂男儿,安能摧眉折腰当赘婿?!”
  白影同样一手举伞,一手锁喉,震声道:“大叔说得极是!我们男子汉就该站起来,大声说话,谁也别想让我们跪着!没想到大叔安于现状的外表之下,实则还有如此野心,是我浅薄了!”
  “说得好!”雪之下父亲图穷匕见,“那便去策马江湖,待你功成名就,成为地球人类联盟主席之时,再跨过门槛吧!”
  “大叔的愿望竟如此宏大吗?”白影点头道,“那我们就从眼前事做起,先夺了阿姨的鸟位……”
  “小伙子说笑了。”雪之下父亲忽显老态,“人终究不得不服老,这份雄心还是让你继承吧。”
  白影点头道:“那就待我入主雪之下家,夺了阿姨的鸟位……”
  “大胆!”
  加强版强人锁喉!
  “大叔此言何意?”
  “我是说好大的胆气……算了,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  雪之下父亲咳嗽一声,端正了神色说道:“雪之下家走到如今的程度,对于一家人来说已经足够了,至少我认为已经无需奢求什么上升的空间,踏踏实实做好事情即可……对我而言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够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出去旅游,每天能够一起吃个饭,心中没有郁结和恶感……”
  说话间,雪之下父亲想起自己早就杳无音讯的父母和一片狼藉的家庭,陌生人是无爱也无恨,唯有本就交集深重的关系,才能爱得深沉,恨得深沉。
  一家人出去玩,出去旅游,说得轻巧,实则困难无比。
  每个人心里不一定有意愿和想法,若要某一方以亲人的名义强求,本质也不过是让人吞声咽气,屈服于‘一家人’的抽象概括……所以雪之下父亲从来不搞公司团建,顶多内部发一些旅游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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